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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子启动，缓缓驶离派出所。冷风吹出，渐渐驱散空气中的闷热。
“你生气了？”
“会不会留案底？”
两道声音同时响起，迟予愣愣地看了她两秒，低声笑笑：“不会。”
孟云意点点头，回答他的问题：“没生气。”
却还是忍不住问：“你是特意去找他的？”
“不算特意。只是随便打听了一下，刚好听说他喜欢去那家餐厅，朋友约了我吃饭，就顺便去了。”
孟云意：“……”
这还不叫特意？
“然后看到他，就没忍住。”他垂下头，“一想起他对你做的那些事……反正，我忍不了。”
孟云意都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叹。
按理说他能为她这样，她是该开心的，想当年陆序也是为她打了一架，她才彻底动心沦陷的。
可今天这一架打的，差点就让她成了最惨那个。
见她只认真开车不说话，迟予问：“你是不是……不想看到他受伤？”
“我是不想看到你受伤。”孟云意瞪他一眼，“不知道我会心疼的吗？”
笑容慢慢在唇边漾开，他轻声说：“现在知道了。”
路上到处都堵，孟云意扫了一眼外面：“先找个地方吃饭吧。”
他诧异：“你还没吃？”
“不然呢？”她幽怨地看着他，“本来是想约你一起吃的，你都不回我消息。”
他掏出手机：“没电了，准备吃饭的时候充的，但是见到陆序就……没来得及。”
车子开进附近停车场，两人从电梯上去，在整个楼层逛了一圈，却没发现一家不挤的餐厅。
“半个小时，也还行吧。”
拿了号，孟云意百无聊赖地等在外面，肖霖川的电话就又打来。
她发消息问过他陆则和陆序的事，这会儿大概是告诉她结果的。想到迟予就在身边，她只能以太吵为由自然地走向安全通道。
“陆则跟陆序说，他之前遇到你对你冷嘲热讽，被迟予听到了，所以才会记恨在心。”
听到对面的话，孟云意都惊了：“就这？”
“就这啊，不然还能怎么说？”
“那陆序信了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
一句“猪脑子”差点脱口而出，幸亏孟云意及时止住，改为关切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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