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担心的事终究是还是来了，方文轩惊恐地瞪着双眼，似乎还要说些什么，可却被黑袍男子打断。
“方文轩，屠戮魔界一事，你可知罪？”
一股天道境的神威猛地展开，瞬间将方文轩压得跪在了黑袍男子面前。
“我……我杀的是异族！我不认罪！”方文轩虽然害怕，但在这件事上，他还是觉得自己没有做错。
“呵呵……好！青玄界一战，你方文轩带人击杀数十万人类，你可还记得？”
这一问，直接将方文轩的心理防线彻底击溃，他自己都快把这件事忘了，如今竟然被此人再度提起，这也让他瞬间慌了神，直接瘫坐在了那里。
“这些人可是异族？”
方文轩低着头，不敢再反驳一字。
“你可知罪？”
“晚……晚辈知罪！”方文轩摆正身子，重新跪在了黑袍男子面前。
“如此嗜杀，还想当天道？你可知天道存在的意义为何？”黑袍男子发出了灵魂拷问。
方文轩久久不语，在他看来，所谓的天道不过就是掌控着万物生灵的生死之人，比起皇帝，更能让人得到满足！
然而黑袍男子的一番话，让他对天道的意义有了彻底的了解。
“天道的是世间自然运行的规律和法则，是一种超越人类意志的存在，祂影响着万物生长、衰亡以及世间万象的变化。
遵循天道，与自然和谐相处，人心安宁，世间和谐，这才是天道存在的意义。”
“觉悟不够，嗜杀成性，你凭什么能成天道？”
“区区一个圣王境，也敢妄想成为天道？我入天道境已有千载，至今还在潜心悟道，不敢妄言天道二字，你觉得你与我相比又如何？”
方文轩低着头，跪在那里，始终一言不发。
“进去好好反省一下吧。”
说罢，黑袍男子指了指塔尖上的天道玉，又道：“待你赎完罪，有所明悟之后，那天道玉我自然会送你。”
方文轩不明白，为何自己犯了重罪，这黑袍男子仍要帮助自己。
他抬头看着黑袍男子，红着双眼问道：“前辈，这是为何？”
“因为方芸菲。”
方文轩听后，死死地盯着黑袍男子，喉中似乎哽住了什么一般，一字一句哽咽着说道：“她……她连这……都想到了？”
五百年前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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